早晨,赵天命醒来。
前半夜都在药浴,后半夜则在打坐修炼。
睁开眼,他的眼中一缕精光一闪而逝,双眼似乎更加有神,宛若星辰。
“还差一点点!”
赵天命喃喃自语。
舒展了一下身体,他跳下床,心情相当不错。
这次能恢复得这么好,多亏了徐胜天,换了别人,真的很难搞到那么多的珍贵药材。
估计这家伙也花了不少钱和人情。
吃过饭,赵天命送苏胜男去上班。
在路上,苏胜男就老是看向他。
“怎么了?”
赵天命有些好奇地问。
苏胜男有些狐疑地说:“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。”
“更帅了?”
赵天命笑道。
苏胜男说:“能不能正经一点?你的伤是不是好了?”
“差不了太多了。”
赵天命说。
苏胜男哦了一声,说:“恭喜你。”
然后她不再说话。
直到车子快到公司的时候,她才又突然问:“你的伤好了,是不是要离开江州了?”
赵天命愣住,看了苏胜男一眼,笑道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
“暂时不会。”
“什么时候离开?”
“我为什么要走啊,江州就是我的家啊,你在江州,我还能去哪里?”
赵天命眨眨眼。
“你真这么想?”
这一次,苏胜男没有怪他嬉皮笑脸,反而很认真地问。
赵天命坦然道:“就算我以后要离开,也还会回来的,等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,我就陪在你身边,隐居在江州。”
苏胜男没有再说话。
看她要下车,赵天命急眼了:“喂,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?”
“说什么?”
苏胜男问。
“我都那样说了呢,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感动吗?”
赵天命郁闷地说。
“哦,我很感动。”
苏胜男完全没有感动的样子,很随意地说。
“那我什么时候转正?”
赵天命嬉皮笑脸地问。
苏胜男瞪了他一眼:“想得美!”
说完,她直接下车,快步走进电梯。
结果回到办公室,就看到刘丽丽正在帮她整理办公桌。
“苏总早。”
“早。”
刘丽丽好奇地看了苏胜男一眼,后者脸色通红,坐在那里,双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,似乎有些走神。
“苏总,你没事吧?”
把一杯咖啡送到苏胜男面前,刘丽丽关心地问:“你的脸好红啊。”
“啊?是吗?我没事。”
苏胜男有些慌乱地回答:“好了,你先去忙你的事情,有事我会叫你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刘丽丽答应一声出去了。
苏胜男搓了搓自己的脸,有些幽怨地自言自语:“这个家伙,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。”
……
下午,赵天命接到一个电话。
徐胜天打来的。
“师傅,我到江州了,我孙女也来了,我们现在住在江州大酒店,你有空吗?”
他似乎有些忐忑。
赵天命一听,也愣住了。
“这么快?”
“实在是她的病情有些加重,昨晚又突然昏迷了,所以我就索性让他们连夜把人送了过来。”
徐胜天尽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,但赵天命还是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焦虑。
既然人都送来了,赵天命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好,我马上过来。”
给苏胜男打了个电话报备,赵天命这才驾车前往酒店。
酒店的大门口,徐胜天早就候在那里,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对中年夫妇。
看到赵天命,这对中年夫妇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。
他们也知道徐胜天最近拜了师,可万万没有想到,赵天命竟然这么年轻,他们现在都开始怀疑徐胜天是不是老糊涂被人忽悠洗脑了。
可徐胜天在家里还是很有威信的,拉过他们给赵天命介绍:“师傅,这是我儿子徐刚,儿媳妇张梅。”
“赵先生,您好。”
徐刚上前一步,伸出手。
赵天命和他握了握,也没有多想,直接问:“病人在什么地方,先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,师傅,您这边请。”
徐胜天很恭敬地带着赵天命进入酒店。
落在后面的徐刚皱起眉头,他发现,赵天命好像正眼都不带看他的。
“老徐,你说,咱爸不会上当受骗吧?”
张梅小声说。
徐刚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她,低声回答:“不要乱说话,万一他真能治好真真呢,人不可貌相,咱爸多么骄傲的一个人,能主动拜他为师,他就肯定会有过人之处,先看看再说不迟。”
一行人来到酒店的一间客房。
他们住的是最贵的总-统套房,很宽敞,装修也很豪华。
床上躺着一位女孩,大概二十岁左右,长得很清纯,并不是特别美,甚至长相还很普通,平胸,苗条,一头齐耳短发,可给赵天命的第一印象就是,这个女孩子很安静,气质超越了大多数他见过的女人,给人一种超尘脱俗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……
“这就是我孙女,徐真真,师傅,您看看,她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?”
徐胜天有些紧张。
不仅仅是他,徐刚夫妇同样如此,特别是赵天命替徐真真把脉的时候,他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打扰了赵天命的诊断。
赵天命足足花了五分钟,整个过程都紧闭双眼,时不时地还皱起眉头。
而这个过程对于徐胜天一家,真是度日如年。
他们的心脏都忍不住嗵嗵直跳。
终于,赵天命松开了徐真真的手。
站起身来,他开始在屋里踱步,来回地踱步,眉头紧紧皱起,神情有些纠结和疑惑。
徐胜天吞了吞口水,好几次张嘴,却不敢发出声音。
徐刚夫妇同样很紧张,都在等着赵天命下结论。
过了好一会儿,赵天命的神情突然放松下来,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张梅闻言,急迫地问:“赵先生,你真能诊断出我女儿的病情?”
徐胜天瞪了她一眼:“你会不会说话?你是在质疑我师傅的医术吗?我告诉你,整个夏国,就医术而言,我师傅说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,你当我老糊涂了,为什么会拜他为师?哼!”
“爸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这不是担心真真嘛。”
张梅委屈地说。
徐刚也替他解释:“是啊,爸,你误会梅梅了,哦,赵先生,你千万不要介意,我们实在是经历过太多失望,现在都快要绝望了,所以刚才我爱人言语不敬之处,我给你道歉。”
说着,他还真的给赵天命深深的躬鞠。
赵天命却没想那么多,直接说:“这病很复杂,但我能治,只是,有件事情,我要和你们商量一下!”